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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
日头儿升起很高了,村子的上空炊烟袅袅。各家忙碌的依旧是主妇们,男人便凑在阳光下闲谈。 “看呀!那是什么鸟儿?”吴大指着院子对面的山崖嚷。 众人抬头看,崖边灰蒙蒙的乱草间一只深蓝色的鸟儿左右蹒跚。 “鸽子呗。”有人不以为然。 “不象。”吴大一手推了落在鼻梁上的近视镜仰颈望,一手在胸前摇摆。“嗬!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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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孩
我是在漆水河堤上遇到五孩的。七八点的样子吧,晚饭后来河边纳凉的人很多,我以为他才下班。“上啥班!放假都半年了。”五孩前后看看,又说:“回去也是热,吃不下饭,还不胜蹲这儿谝一会儿。”于是,我们便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抽烟。 河堤上的人越来越多,有阖家围坐的老老少少,有孑然而行的孤男寡女,有的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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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麦面的搓搓和荞麦面的饸饹
莜麦跟荞麦自然是两种不同的农作物,荞麦应该比莜麦的种植范围广得多,却也有地域、土壤、气候的限制。莜麦的秸秆可以做饲料,麦粒能吃,产量低。也只有来自草原上的人们才搞得清秸秆和麦粒哪个是主产品哪个是副产品。可惜,现在的人们,无论你本事再大,恐怕再也吃不出俺当年吃莜面搓搓的那种味道了。先跟普通做面条一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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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歌
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白茫茫的太阳惨淡地挂在西边的天空。宅院中那棵孤零零的白杨树下,爸爸默然伫立,木讷的脸、泪水盈眶。窗台上,黑色的半导体收音机,一启遍遍播放着低缓哀怨的乐曲。 我被一种苍闵的的气氛笼罩,惊恐地走到爸爸跟前。 爸爸低下头,一字一句地说:“*****。” 不知为什么,我“哇”的一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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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呤啸且徐行
早春。一座农家院落。它位于城市边的塬畔上,有一条窄窄的山道与下边的闹市区相连。方院中有四间砖房,房前平整的地面,左右两棵椿树,四周的围墙下是花椒树,地面上零星散布着几簇刚钻出来的不知名的小草。地势高,向阳,又是个好天气,满院里洒满了阳光,房檐上、窗台上、枝头、嫩叶都泛着灿灿的光。偶尔从空中掠过的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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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骨仙之死
前些年村里的年轻人搓麻总是说这样的口头禅,把“发财”叫猪头,把“白板”叫白小芹,有人几圈不和,自悲自怨背了筋了,左右马上会附和道:背了筋,去找郭大。白小芹是村里极风流的妇人,这回不表她,单说那个叫郭大的。 郭大生前是地方上有名的捏骨仙,河南洛阳人,和白马寺郭家同乡同族;手艺却得自少林一位还俗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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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挺累
我们单位的老吕喜欢文学,常熬夜写文章,完稿后便急着往外寄,却每每如泥牛入海,了无音信。我和他是同道,俗话说文人相轻(如果我们也算文人的话),我看不上他的文章,他对我也是这样;却喜欢看我的稿子,然后从头改到尾,有时也称赞,说我有进步了云云。 我的稿子倒常常在地方刊物上发表,上了报纸,他便对我的文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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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误
建成是新镇街上出了名的能人。在两方面他有过人之处,一是预见性好,二是脑子灵,考虑事情细致周全。 十年前,厂里正兴旺时,他就看出如今的不景气,没有交用于扩大生产的集资款,请了长假和媳妇爱荣开了个秴络摊子。前后不足两年,小挣了一笔。 惹得四邻眼馋,建成则放出口风,准备倒腾服装。小摊的营业证和那极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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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随想曲
这一段时间少雨,空气干燥,遇到刮风,漫天扬起沙尘,落在人身上,上下便灰蒙蒙的。从前年冬季开始,我晚饭后到操场上走步。既消化食物,也增加了运动量,还有一个目的是休息。一个人独自地走,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看暮色中的山峦,看初升的明月,看远处楼房的灯火;总结一下当天做的事,想一想明日里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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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
阅读,大概是五六岁时从连环画开始的。 能记起的最早的一本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是爸爸出差途中买的。给家人捎回来的礼物很多,除了这本连环画外,其它都想不起来了。和现在的精装本比,它要粗糙得多,可那是我当时唯一的一本书了。 上学后,家里订了一些《红小兵》一类的小期刊,上面有漫画、有漂亮的插图。文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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